第5章 异香消散_我靠花艺被迫登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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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异香消散

  “来人,护驾!”

  身披盔甲的男子带着一小队侍卫冲了进来。

  踢翻花景护住女皇陛下后,剑刃弓箭纷纷对准景若若,席间众人快速远离她,顷刻夜宴空出一块场所。

  男子立于圣上面前,大声说道,“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景若若望着眼前出现的高挑身影,眼球微微转动,男主李竹已到,看样子是时候该她这台好戏登场了。

  礼毕离景若若最近,谁能想到这位瘦弱王女的衣袖中竟藏了把短匕。

  此刻短匕紧紧贴于皇女脖颈之上。

  “妹妹莫不是在塞外待久了,被什么狡诈胡人迷了心窍,带毒之物也敢在陛下面前献礼?”

  宴席上早已沸腾。

  方才吃了瘪的苏北侯更是说出惊天言论,“下官瞧着皇女不像是被塞外胡人迷了心窍,倒像是对圣上龙位垂涎已久!”

  现不论弑君这一罪责,礼毕胡口驺的那句话便是定了景若若通敌之罪。

  “大胆!”

  女皇望向跪地乖女,气愤说道,“朕念及你年幼丧父,知你劳苦,故而对你一再忍让!”

  “塞外称王的荒唐行径朕可不追究,但今日之事着实令朕心寒……”

  “给朕将这孽障押赴景王府,严加管教,今后不得迈出王府半步!”

  在场的人精们从陛下的话中领会到不少意思,称其为景王已表明圣上要废弃皇女之位的明确态度。

  皇女危矣!

  可女皇陛下对景王女谋朝篡位的逆举竟只单单将她困在府中,命其不得出行?

  对陛下这暧昧态度朝臣们犯了难,到底该不该为景王女求情,若是求情触碰到陛下逆鳞又该如何?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陛下心思当真揣摩不尽!

  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摄政王,却见他安稳坐在席间捧杯吃茶。

  卓然也摸不准陛下的心思,他反倒是对皇女接下来的行为很感兴趣。

  她究竟要做什么?

  放下杯盏后,他言道,“陛下息怒!”

  “皇女自小便远离皇城前往塞外,领着一众男子在边城战出了一番成就。在塞外战场上手刃的胡人不计其数,保了大商多年安稳。”

  许是想压一压礼王女的嚣张气焰?

  卓然望向礼毕语调轻柔,“如礼王女宴前所言,皇女以胡人血肉为食。”

  “虽是血腥之举,可倘若皇女这般痛恨异族,试问她又怎会同胡人往来?”

  摄政王一表态,早就按耐不住的群臣连忙跪地为皇女求情。

  “王爷所言正是!”

  “还望陛下明察,尚不可因一面之词抹了忠臣良将,还请陛下听听皇女所言。”

  女皇望向景若若。

  只见她摸索着地上被打翻的青石花景,缓缓地说,“儿臣献花景实为无奈之举……”

  不顾礼毕手中刀刃竟直接俯下身去。

  刹那间景若若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痕,刀刃在烛火照耀下泛着银光,加之礼毕手上用力,猩红血液便随着刀刃渗出,滴落在裹衣绸缎之上。

  “花景为儿臣亲手所搭,长姐所言,令儿臣惶恐。”

  苏北侯调笑道,“皇女莫不是被吓破了胆,脖颈边明晃晃的刀刃都没瞧见。”

  “莫非是眼瞎了不成?”

  他还在放声大笑,周围的朝臣贵女们已经热闹非凡地讨论了起来。

  特别是谢安,她面露严肃神情说道,“或许皇女当真是看不见了。”

  “谢安,你说什么?”女皇震怒。

  “禀陛下,下官夜宴前凑巧在御花园曾遇到过皇女,我家户儿浑身脏兮兮的,皇女却夸他粉雕玉琢。”

  谢安跪地,紧张补充道,“在御花园时,皇女曾摔倒在地……”

  女皇想起入宴行礼时,景若若撞到桌子的奇怪模样,眉间一皱。

  她问,“皇女有没有什么古怪举动?”

  有宫女自人群中走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先前皇女入宴曾往地上砸了血玉,奴才拾起后皇女便唤奴才引路。”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入眼便知的落座位置,皇女还需人引路,许是真瞧不见了。

  卓然哑然,原来借他血玉用的是投石问路之法。

  他自是不信皇女失明,可她为何要装瞎?

  摄政王思绪飘远,忽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难道皇女想改变现有的选官制度?

  朝廷群臣中连脸上带疤的都少有,那些残疾的女子儿郎别提入朝为官了,连朝廷考试都不能参与。

  若皇女失明,可否会有残疾儿郎当官的先例?!

  望着眼前皇女同礼王女的对峙场面,卓然嘴角勾起笑容,心中生出一丝欣喜。

  坊间传闻皇女凶残愚钝,如此看来倒是百姓被皇女杀敌的狠心模样欺骗了。

  礼毕则是抚了抚鬓间散发,用着似有几分遗憾的语气,可惜说道,“皇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目不识物了?”

  景若若当下在脑海中呼唤,“333号,到我开始表演了。”

  【亲亲,请放心厚萼凌霄花毒性已降低,鲜花系统会自动保护你的眼睛。】

  遂即景若若起身,解开了眼睛上裹紧的绸缎,刹那间异香弥漫。

  摄政王当即昏倒躺地。

  有人尖叫,“救命,皇女要用异香杀人了!”

  异香,这异香有些棘手,景若若记得那本女尊文里原身死后,在女主礼毕和反派摄政王抗衡的过程中,有提到过她身上有异香是因为中毒了。

  索性此毒不会危及生命,就是会像个移动人形香薰蜡烛,有时候释放的香气过多可能会让闻的人产生一些幻觉。

  香味的浓厚的程度全凭她的心情。

  若她情绪起伏太大都有可能释放出浓郁的香味,在这方面景若若觉得自己可以稍加练习一下,这异香可加以利用。

  因为原身嗝屁时间太早,异香解法景若若依稀记得书中只有一句,“以毒攻毒可暂消香味。”

  现下手里有毒的就一个花儿,景若若遂即将手中厚萼凌霄花撕开贴在眼上,异香顷刻消散。

  她柳眉紧皱,眼睛上蒙着一抹雾色。

  原身到底是个杀神,虽眼中无光,却更显凶神恶煞。

  一瞬间礼毕直冒冷汗,她捏着帕子擦擦脸惊讶问道,“皇妹,此花可解你身上的异香?”

  景若若站直身子朝女皇陛下行礼,“儿臣在塞外同胡人交战时,在战场上眼睛不慎沾染上了此花的花粉……不幸双目失明。”

  “厚萼凌霄花,花本无毒,但其花粉可令眼睛红肿,甚至失明。”

  景若若将花儿取下,花间已干净一片并无花粉,“儿臣虽失了双眼,到底是因祸得福,发现以此花敷眼可暂消异香。”

  她言道,“儿臣献花景只因此花娇艳,构之花景美不胜收。”

  “不愿献花只因花粉细腻,儿臣担心陛下沾染入眼。”

  世间牛鬼蛇神之说最为蛊惑人心,市井街道中关于皇女异香之说本就是千奇百怪,有精怪蛇神,有山间妖物,更有仙子下凡,花仙转世之说。

  皇女被誉为塞外杀神带有不少神秘色彩,现下以花敷眼,异香消散?

  若是让百姓看见眼前这一幕,定是倍感恐惧。

  好不容易抓住景若若的把柄,礼毕又怎会轻易放弃。

  她当即上前,拔出短匕刺向景若若,“一派胡言!”

  “你定是包藏祸心,想以此花谋害陛下。”

  景若若虽是想在礼毕面前示弱,但这人显然是蹬鼻子上脸的类型,得寸进尺!

  她不再隐忍,当即起身一挽手擒拿,撂腿将礼毕放倒收拾干净,电光火石之间更是将短匕踢走。

  “长姐不必担心,我并未胡言。”

  “得罪了长姐”,旋即她又猛然跪地,面露难色,膝行几步后,“请陛下原谅儿臣这般越礼举动,皆因长姐怪异。”

  女皇还没从乖女的言论和异香消散的惊讶中离去,有些呆滞疑惑道,“嗯?”

  “今日夜宴本是欢笑场景,长姐却衣袖藏兵……”

  “恐有异心!”

  她倒要看看,礼毕又该如何应对这意图行刺陛下之举。

  礼毕当即掩面而泣,“望陛下恕罪,儿臣体弱,崔贵妃紧张儿臣安危,特命儿臣带上所赐短匕。”

  “此为父妃宠爱之举,儿臣怕伤了父妃心情,不敢不从。入宫腰间不可带兵,故而儿臣藏于袖中,方才情况紧急,是儿臣越界了。”

  “子不伤父心,你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既如此今日,朕赐你特权。”

  女皇言道,“日后你带着崔贵妃所赐匕首也可入宫。”

  景若若露出不屑表情望向礼毕,吐槽道,不就是拼爹比惨嘛!她也会!

  不等礼毕上演完崔贵妃同她父女情深的戏码,她也哀哀哭泣起来。

  哭的声音还比礼毕大,显得更加悲痛。

  “长姐同崔贵妃感情可真好,不像我父君在我幼时便匆匆离我而去……”

  “我都不曾记得他的模样…呜呜,真想父君呀!”

  尽显男儿娇弱情态,瞬间就将女皇陛下心中愧疚勾了起来。

  要知道女皇虽是个薄情寡义的主,但对景若若她阿爹却是久久不忘,故而后位空悬。

  “到底是朕亏欠于他……”

  不等女皇话毕,礼王女迫不及待言道,“儿臣年幼时曾见过皇妹父君,是位极好的良善人。”

  女皇回忆浮现,“元善性情纯净,不喜杀生,连御花园折翼的雀儿都曾救治过……”

  礼毕嘴角微微上扬,冷眼望向景若若,转瞬有些悻悻说道,“也不知皇妹是随了谁的性子。”

  “喜杀戮不说,更是食胡人血肉。”

  难怪说温柔刀,刀刀致命。

  这下彻底将女皇对元善皇后的愧悔转化成了对景若若的不满和埋怨。

  元善皇后的女儿竟然是个残暴荒唐人物,景若若的存在正是在控诉女皇的教导缺失。

  礼毕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想景若若对她微微一笑,“长姐所言极是……”

  “但在边城没有本事就是死路一条。”

  “我的双手虽满是血腥,但我为大商而战,为家国而战!”

  景若若朝女皇诚恳一拜,“儿臣不悔!”

  “可儿臣现已双目失明,儿臣厌倦了塞外边城的厮杀,只想过过闲散日子消磨时光…”

  “还望陛下能废弃儿臣皇女之位。”

  美好的自在种花生活,她就快奔你而来了!

  不想从中杀出一只拦路虎,摄政王在笔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臣斗胆请陛下撤回废弃皇女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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