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颇为心动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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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颇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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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眼看着林让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妨事儿的”,便离开了,突然觉得特别“妨事”!

  魏满赶紧追在后面,说“林让!你等等!”

  林让走出幕府大营,一出来,正巧看到了召典。

  召典正在交接事宜,把粮草交接给段肃先生,然后将俘虏交接给姜都亭等等。

  林让看到召典,皱了皱眉,说“典校尉受伤了?”

  方才在幕府之中,因着天色太暗,而且召典皮肤黝黑,所以看不出什么,如今借着夕阳一看,召典的脸上竟然横着一刀伤疤,血淋淋的,虽然不深,但一看就知道没有及时清理。

  林让说“典校尉,你的脸上有伤口,进来让为典校尉包扎罢。”

  召典被这么一说,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嘶……”了一声,说“是么,我都没有注意。”

  召典又说“那便麻烦列侯了。”

  林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召典请进了盟主营帐。

  魏满很快也跟着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召典,召典与林让二人可谓是促膝而谈,两个人坐在同一张席子上,看的魏满心中那叫一个醋性大发。

  林让取了药箱子过来,准备给召典清理伤口,因着伤口在脸上,林让想要清理,便要靠过去一些,召典登时有些不适应,眼睛来回来去的晃,看起来十分紧张似的。

  魏满心中更是警铃大震。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伤布,说“典校尉,你的须髯太密实,伤口不好清理,若伤口透气不好,也恐引起发炎化脓,不知典校尉可否剃掉须髯?”

  魏满一看,心想着当时让自己剃胡须时那么强硬,问召典怎么就这么“温柔”?

  林让其实一脸冷冰冰,并没有故意对旁人温柔什么,只不过魏满心中吃味儿,因此戴了有色眼镜罢了。

  召典连忙说“好好,当然可以!”

  虽古代男子都以蓄须髯为美,不过其实召典这一脸的胡子,是因着懒得修剪,并非特意留成这样的。

  他平日里根本没有修剪胡子的工夫,尤其召典也不懂得如何修剪,旁人总说留胡子好,因此召典便这般留了,时日一久,也就如此了。

  召典整张脸恨不能都遍布着大胡子,遮住了脸孔,根本看不清楚容貌,伤口在胡子下面,很容易发炎。

  林让便说“那请典校尉安坐,让来帮你。”

  魏满一听,立刻跨前一步,阻止说“哎,你别来,要不然……我来罢?”

  魏满为了不让林让与召典亲近,真是下了血本儿了,他一个堂堂车骑大将军,竟然要给校尉剃胡须,这说出去,恐怕都能成征兵的宣传语了,简直作秀作到了极点!

  林让却撇开手去,说“典校尉脸上有伤口,主公恐怕会碰到伤口,还是让来罢。”

  林让执意要给召典剃胡须,魏满便坐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召典,像是看贼一样,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

  林让拿了一把小刀子,凑近召典有些,因着他脸上有伤口,所以林让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不过倒也干脆利索。

  “唰唰——”两下,快速的剃掉了远离召典伤口的胡须。

  林让的动作凌厉迅捷,两三下,只见扑簌簌的胡须落地,毫不拖泥递水,而且剃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丁点子的胡子茬儿。

  魏满看着林让那用刀的动作,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刀,手法稳健凌厉,整个人便犹如刀子一般,寒光四射。

  不知怎么的,魏满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哆嗦了一下。

  林让给召典剃着胡须,两个人离得很近,召典的大胡子剃掉之后,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因为胡子下面常年没有日晒,因此面皮比露出来的白了一些,召典那紧张的模样,还有微微发红的脸色,魏满是看的一清二楚!

  召典的目光一直在林让脸上,简直是又慌乱、又欢喜,分明一脸不知所措。

  魏满看的心里醋意大发,捂着自己胸口,只觉心疼不已。

  很快林让便把召典的大胡子全都剃掉,然后给召典清理的伤口,摸上伤药。

  林让做完这一些列的事情,随即将药箱子整理好,给了召典一瓶伤药,说“每日两次涂抹伤口,不需要包扎起来,保持干净便可。”

  “多谢列侯。”

  召典接过林让手中的伤药,两个人的手指难免碰在一起,召典瞬间脸又红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魏满“……”

  魏满耐着性子,一肚子的酸水儿,在旁边冷眼旁观,恨不能咬牙切齿。

  哪知道林让突然又说了一句“典校尉剃掉胡须,甚是俊美。”

  召典一听,林让说的如此直接,“腾!”一下子,脸色登时又红了,驼红驼红的,便仿佛是饮了酒一般。

  召典平日里脸被大胡子遮挡住,因此看不出面目来,只能看到他那一双虎目,看起来十分可怖怕人。

  不过如今召典剃掉了胡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了很多,年纪大约二十左右,也年轻了不少,一张正正方方的国字脸,满脸正气凛然,虎目悬胆鼻,鼻梁高挺,鼻尖圆润,鼻子不小,并不是现代的网红鼻子模样,但看起来极为端正。

  召典的面容虽然刚硬,但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力度与野性拼接出来的俊美,面向不俗,令人过目不忘。

  魏满也没想到,召典竟然是个美、男、子!

  剃掉胡子之后,虽与自己差的还远,但竟如此俊美,再配合上召典那一身正气,和干净利索的作风,恐怕会十分惹人注意。

  林让更是不吝啬的夸赞了召典的“美貌”。

  召典一听,赶紧摇手说“不不不,列侯您……您谬赞了。”

  林让则是很诚恳的说“让从不说谎。”

  魏满在旁边酸溜溜的,犹如受气包一样看着林让与召典,心说夸上还没完了。

  召典又说“对了,列侯,卑将有一不情之请。”

  林让说“典校尉请讲。”

  召典为难的说“日前卑将与归才军队作战之时,坐骑也受了一些箭伤,不知……不知列侯能不能为坐骑医伤?”

  召典所说的坐骑,便是魏子廉借给他的白鹄。

  白鹄乃万里挑一的良驹,而且还是借来的,受了箭伤,虽然只是擦伤,但是召典也于心不忍,因此想邀请列侯去医治白鹄。

  但再怎么说,白鹄也是个畜生,列侯身份高高在上,还是小皇帝的阿父,让列侯去医治一个畜生,召典恐怕列侯不肯。

  哪知道林让说“现在何处?带让去看看。”

  召典一听,当即欢喜的说“列侯,这边请,这边请!”

  魏满眼看着林让和召典又要离开,哪里能放过他们,立刻追上去,说“去马场么?我正好儿去看看绝影,一起罢。”

  于是三个人便往马场而去,准备给白鹄医治伤口。

  只是刚到马场,便看到有人先来了一步,那人一身奢华的长袍,蹲在白鹄面前,正在给白鹄包扎马腿上的伤口。

  一边包扎一边说“这该千刀的召典!竟把我的爱马伤成这样儿!”

  “不是说过全须全影儿的给我带回来么?”

  “受了伤算什么的!”

  “他倒是不心疼,嘶……心疼死我了!”

  那人蹲在白鹄面前,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召典定眼一看,这不是白鹄的主人,魏子廉么!

  魏子廉的确是要抱怨,因着这白鹄乃是宝马良驹,而且白鹄十分有灵性,一直跟随者魏子廉身边,魏子廉与它已有了感情,如今见到白鹄受伤,难免如此。

  召典在背后听着,心中十分惭愧,毕竟自己没有遵守诺言,让白鹄受了伤,便诚恳的说“魏公子,当真是对不住。”

  魏子廉正在给白鹄包扎,一面包扎一面自言自语,根本没听到后背有声音,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当时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

  召典赶紧伸手接住魏子廉,说“魏公子,无事罢?”

  魏子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俊美,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后,还伸手扶着自己。

  魏子廉一时有些发愣,只觉这年轻人竟生得如此俊美。

  魏子廉家里富得流油儿,早年便是吃喝享乐,见过的美人儿数不胜数,他偏爱身材纤细的美人,便如同林让这般的,但如今一看,只觉眼前这个“美人儿”与自己平日里见过的都不相同。

  身材高大,结实孔武,可谓是纠结有力,皮肤黝黑,却莹润着光泽,不止如此,尤其是脸,长相端端正正,俊美的厉害,还伴随着一身正气。

  魏子廉当即眼睛都看直了,说“你……足下是?”

  召典见魏子廉发愣,便说“魏公子,你不识得我了么?我是召典啊!”

  召典?

  魏子廉一时都懵了,召典?!

  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典校尉?

  魏子廉一时间没能认出来,紧紧盯着召典看了好几圈,好像身量是极为相似的。

  魏子廉这才反应过来,没成想召典剃了胡须,面相竟然如此出众。

  虽不是自己以往里喜好的那一口,但看的魏子廉这个花花公子颇为心动,大有一种心跳犹如擂鼓的感觉。

  召典见魏子廉给白鹄包扎的歪歪扭扭,赶紧就对林让说“劳烦列侯帮忙医看。”

  林让点点头,便走了过去,蹲下来医看白鹄,召典赶紧蹲在旁边,蹙着眉焦急的说“列侯,如何?白鹄伤的可重?”

  魏子廉站在召典身后,仔细的打量着召典,只觉召典俊美无俦,浑身到下还散发着一种俊美却不自知的感觉。

  魏子廉突然觉得,自己除了喜好纤细美人儿之外,好像……对这口儿也颇为上心。

  尤其召典还是他的上司,若是能与召典打好关系,将人驯得服服帖帖,岂不是正巧满足了魏子廉的征服欲?

  魏子廉看着召典的背影,挑唇笑了一声,早就神游天外,一个没留神,“啪!”一声,便被魏满拍了后肩膀。

  魏满站在魏子廉身后,幽幽的说“怎么,可是在打典校尉的坏主意?”

  魏子廉当下被兄长戳破了心事,赶紧否认,生怕魏满责难自己,只差里沥酒设誓,发誓诅咒的说“兄长您说的,不曾有的事儿,弟弟发誓诅咒,绝对不曾想过这种事情!”

  魏满淡淡的说“是么?”

  他说着,瞥了一眼魏子廉,似乎很了解他似的,又拍了拍魏子廉的肩膀,挑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说“之前没想过,那现在想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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