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屯兵条件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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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屯兵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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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不过开句顽笑,根本没有当真,不过林让坚持,魏满还是叫来姜都亭,让姜都亭派人去盯着杨倞与杨镇东二人。

  魏满笑说“如此一来,你可放心了?”

  林让点点头,魏满又说“其实……你如此关心与我,我很欢心。”

  魏满难得如此坦诚的吐露真心,毕竟他被林让感动了,林让平日里这个神仙心肠的人,竟然为了魏满,想要置杨倞于死地,魏满自是大为感动的。

  林让听罢了,却一脸迷茫的说“关心主公?”

  魏满笑着点头,说“是啊,你要杀杨倞,不是担心与我么?我当真……”

  魏满还未欢心完,林让已然了然的说“主公误解让了,让并非关心主公,而是因着脩儿。”

  “脩儿?”

  魏满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说着杨倞的事情,突然蹦到了自己的儿子魏脩身上?

  这跟魏脩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魏满并不知晓,在小说中,魏脩便是因为杨倞反叛,最后力竭而死。

  魏满心里一阵糊涂,林让冷冷的撂下这句,冷冷的打碎了魏满的春秋大梦,随即扬长而去,走的十分潇洒……

  魏满既已经被选为盟主,头一天庆功宴,第二日众人休息,第三日一大早,就准备开始真正会盟。

  会盟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诸位将军坐在一起,讨论如何讨伐佟高之事。

  这日里一大早,魏满便穿戴整齐,一身黑甲加身,腰配宝剑,肩披猩红披风,在青铜明镜之中端相了自己两回,只觉英气非凡,丰神俊朗。

  魏满今日是第一天主持大局,难免有些跃跃欲试,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大步走出营帐,伸手搭在宝剑之上,姿容挺拔的进入会盟营地的幕府大帐。

  “哗啦!”一声,魏满掀开帐帘子,进入幕府。

  时辰已然不早,魏满还以为今日自己能姗姗来迟,在众人的注目下坐上主席。

  然而一进营帐,只见营中零星坐着几个人,淄齐相邢诚、菰泽侯吴文台、并着他的长子吴敇,另有侄儿庐瑾瑜,濮郡太守廖元等等,零零星星坐了几个席位。

  除此之外,来得最全的便是魏营众人,已经一早端坐在席间,就等着魏满阅临。

  魏满一看这和场面,当时脸色便寒了下来。

  “踏踏踏……”

  魏满迈开大步,走至主席端坐下来,眼神凉飕飕的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幕府。

  今日是第一天会盟议事,该来的不该来的,基本都没来,不服气魏满登上盟主之位的陈继没来,一心想要拉拢魏满的陈仲路也没来。

  见风使舵的杨樾与杨琸同样没来。

  清高阔论的鲁州刺史妫胄亦没来。

  另有其他旁人,例如被魏满很阴了一把的燕州牧余竹,并着齐州刺史武泰、卫菏太守郑纠、楚州刺史郑曜,等等等等。

  统统未见着人影!

  魏满耐着性子,一言不发,坐在首席等了一会儿,议事时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进来。

  大约等了一个半时辰,日头都将近中午了,大家伙儿这才陆陆续续来了,终于将幕府营帐坐的稍微满当一些。

  魏满目光阴冷的扫视了一眼众人,眯着眼睛盯着鲁州刺史妫胄的席位,鲁州刺史的席位一个人也未见得。

  魏满便说“鲁州刺史何在?为何不出席议会?”

  妫胄没来,不一会子便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妫胄年岁大了,上了年纪没歇好,因此不能来参加此次的议会,正卧病在榻。

  魏满一听,什么卧病在榻,分明便是给自己下马威,要自己好看。

  魏满没有说话,正着时候,“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打了起来,楚州刺史郑曜,衣衫不整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还“咕咚!”一声将自己的官帽掉在地上,追着捡了半天儿,这才捡起来。

  抱着官帽掸了掸,然后嬉皮笑脸的对魏满说“哎呦,总盟主到了?对不住对不住!昨日里因着一想起总盟主能率领我等义军,将佟贼击得溃不成军,我这一欢心,当时就又饮了许多,今日一早上便没起来,误了议会时辰,总盟主……不会怪罪于曜罢?”

  楚州刺史郑曜这般说着,满脸的挑衅神情。

  魏满如何能看不出来,但今日第一天议会,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客客气气的说“楚州刺史言重了,请入座,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咱们便不防议一议,该如何出兵屯兵,共同抗击佟贼。”

  他一说完话,众人又都不言语了,似乎诚心想要看魏满的热闹一般。

  吴文台也故意不说话,倒不是他看不起魏满,而是想要见识一番魏满真正的本事儿。

  吴文台是个信服强权之人,若没有真本事,他是不会诚心信奉的,魏满此时太过年轻,在阅历上的确不能服众,而且军阶三级,将军、中郎将、校尉,最后一等是校尉,魏满身为一个已经被废的玄阳校尉,一举成为总盟主,直接跳级成为车骑将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吴文台也想看看,魏满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儿,能不能做好这个总盟主。

  魏满见众人不理会,便展开一卷地形图,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画着地形图,说“既然诸位并无意见,那本盟主也只好首先献丑,给大家说一说。”

  魏满圈出卫菏之地,口气不容质疑,说“奋武将军陈继兵强马壮,正好与卫菏太守一同,屯兵于卫菏,从北面,施压于佟贼……”

  魏满说完,陈继并不答话,魏满便又说“我听闻匈奴单于也有心助力于我武室平定佟贼之乱,不过匈奴心思狡诈,且到底是异族,可用其兵,断不可信其人。”

  魏满说罢,也不等陈继说什么,又开始下令,齐州刺史武泰、赵梁太守杨琸、吴邗太守杨樾、淄齐相邢诚、丘南太守陈宏业、濮郡太守廖元屯兵廪津。

  廪津因处在三州交界之地,因此乃是兵家要第,也是攻陷佟高最重要的蓄力点,非比寻常,所以魏满极为看重。

  除此之外,又令后将军陈仲路屯兵宛阳,吴文台隶属于陈仲路,同样在玄阳以南,对佟高施加压力。

  鲁州刺史妫胄屯兵翟川郡,与陈继郑纠的北面、陈仲路的南面行程三面夹击,从三面压迫玄阳,迫使佟高与廪津义军一战。

  魏满安排妥当,又对楚州刺史郑曜说“至于楚州刺史……”

  他的话才说到这里,郑曜突然冷笑一声,说“总盟主,您若是想要曜发兵发粮讨伐佟贼,曜有两个条件,需要盟主应允,这才能够心服口服的发病发粮。”

  他这话一出,众人登时喧哗起来。

  楚州刺史好大的谱子,竟然狮子大开口,在魏满面前摆上了条件,这意思难道不是,倘或魏满不听话,他便撂挑子不干了么?

  楚州刺史郑曜方才便是最后一个来赴会的,进来之后又十分之懈怠,如今倒是谈上了条件。

  魏满一听,眯起眼睛,他如何能不知道郑曜在想什么?

  郑曜仗着自己乃是楚州刺史,比魏满原本一个校尉官级大得多,年纪又长,因此根本看魏满不起。

  再加之郑曜这个楚州刺史本是“文官”,根本看不起这个牧,那个太守,素日里便与大家有些过节摩擦。

  日前郑曜还曾谩骂过吴文台,看他是个武夫,因此十分怠慢。

  郑曜觉得魏满还不如吴文台,起码吴文台有些年纪,魏满便是个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方才魏满一直耐着性子,于是郑曜便误以为传言都是真的,魏满便是个只会喝酒顽女人的纨绔,十分好欺负,所以并不上心,还要主动挑衅。

  郑曜举起一根手指,说“这第一嘛……黔湘太守魏寅,罪大恶极,且是佟高提拔之人,咱们若是想要讨伐佟高,必然要从黔湘太守下手,先诛黔湘太守!”

  他这一说,众人登时全都明白了,什么罪大恶极,什么佟高提拔,这个黔湘太守并非是佟高的亲信,而是像陈继、陈仲路、妫胄一样,佟高为了安抚民心,所以才提拔的,因此严格来说,黔湘太守虽没来廪津会盟,但也不是佟高一派,而是保持中立看热闹之人。

  郑曜想要诛杀黔湘太守,原因很简单,其实是因着黔湘太守得罪过郑曜,两个人素来不和,大家都有所耳闻。

  郑曜这私心简直一目了然,却说的如此大义,还用这个做条件,要挟魏满。

  魏满“呵——”的冷笑一声,十分嘲讽,不过并没有发脾性,说“那第二呢?”

  “这第二嘛……”

  郑曜没看出魏满的忍耐,浑然以为他是个没脾性之人,因此任由着性子欺负起魏满来。

  郑曜举起两根手指,说“这第二,在坐之中,曾有一人辱骂于曜,令曜门庭受辱,今日必要此人赔礼与我,否则这盟会,曜是无法进行下去,盟主您看着办罢!”

  楚州刺史可谓是说话嚣张至此,陈继坐在一面看热闹,真是不得不佩服起楚州刺史来,果然文官无畏,郑曜这个不领兵的人,当真不知道魏满的狠劲儿在哪里。

  陈继眼看着郑曜一脚踏进鬼门关,但也没有提醒他,毕竟陈继多少也有私心,楚州刺史兵马虽不算太多,但也不少,若是魏满真的一怒之下斩了郑曜,在座之人必然都能分到楚州兵马,何乐而不为呢?

  陈继因此冷眼旁观,并无说话。

  魏满听着郑曜的言辞,额角青筋直跳,忍耐似乎已经达到了极点,但不怒反笑,配合着他年轻又俊美的容颜,竟十分好看。

  郑曜当即下站起身来,十分嚣张的伸手一指,便直直的指着坐在魏满下手不远的林让。

  郑曜厉声说“这佞贼便是林让!今日林让若不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给我赔礼,便不算完!”

  魏满一听到这里,脑海中但给真“轰隆!!”一声,已然气的翻江倒海起来。

  眼看着郑曜傲慢的指着林让,那怒火瞬间烧了上来,弥漫着血丝的眼目里闪过一丝杀意。

  而被指认的林让本人,却不见一丝气怒,稳稳当当,平平静静的坐在席上。

  面对楚州刺史郑曜的愤然指认,林让还端起耳杯来,轻轻饮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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