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可见诚意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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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可见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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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手里纳着那枚伤膏,呆立了半响。

  好用不好用他不知道,但竟十分烫手……

  因着曹操根本什么好事儿也没看到,什么佳期也没等到,夏侯惇这话,简直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分明是在羞辱自己身为主公的尊严!

  曹操当即回了自己营帐,换了一身衣衫,越想越是叹气,随即干脆出了营帐,大步往关押仆夫细作的地方而去,准备亲自去审问细作。

  张让回了营帐,睡了一个回笼觉,不过并未睡太久,便重新起身来。

  他心里似乎装着一些事情,倘或不能完成,便是睡觉也不得安稳。

  张让坐起身来,就想到了曹操昨夜撒酒疯一般的话。

  很多人常说,喝酒之后的风言风语才是最真实的,因为大脑被酒精麻痹,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

  曹操这个人,平日里便是太深思熟虑,什么心思都要通过他的心窍转两圈,才会付诸行动,因此十分多疑,小伎俩大伎俩从不断。

  但一喝醉了酒……

  张让不由想到昨夜里曹操撒酒疯之时,一直大喊着要自己赔罪道歉。

  仿佛自己说张奉与曹操差不多重要,这令曹操很受伤害。

  张让其实不太懂得其中道理。曹操的确是主公,在这曹营之中,曹操自是最大,便是那土皇帝。但张奉好歹是“自己”的义子,自己是张奉的义父。

  虽张让以前也没做过父亲,亦没做过义父,但总要履行一个身为父长的责任,张奉占有的一席之地稍多一些,难道不对?

  张让好生疑惑。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曹操那“纠结”、“痛苦”和“异常伤心”的撒酒疯表情,张让总觉得,或许自己对曹操的伤害有些大……

  再怎么说,曹操都好歹是主公。

  而且张让与小包子陈留王日后的庇护,还要靠操来成就,张让也不想自己与曹操的干系太僵硬。

  况且……

  曹操的脸,和那个人长得太像太像了,不笑、不轻佻、不戏谑之时,几乎是一模一样,再没有比他更像的人。

  那张脸露出痛苦的神色,是张让下意识不想看到的。

  张让独自思考了一阵,没有想通,便带了午食往小包子陈留王那边去。

  张让到的时候,就看到了曹操的义子曹昂。

  原曹昂已然带了午食过来,小包子板着一张小脸,吃的正香,见到张让走进来,便抛弃了吃食,擦擦嘴巴,颠颠颠的迎上来,奶声奶气的说“先生,今日我又看完了一卷书典。”

  张让是无法抽查小包子功课的,因为他的功课也不理想,最近来到酸枣,诸事需忙,根本来不及习学什么功课。

  张让皱了皱眉,对曹昂说“少将军,你的义父若是突然生气,发了脾性,少将军一般会如何赔罪呢?”

  “这……”

  曹昂一时有些语塞,说“这……脩儿也不知,脩儿从未惹恼过义父,所以……”

  张让听曹昂这般说,有些疑惑,曹昂肯定没有必要扯谎,况且他心性沉稳,也从不说谎。

  可曹操那脾性的人,一日必要生气愤毒个七八回,那还是少的,张让每日撞见最多的就是曹操暴跳如雷的模样。

  想来曹操竟不对旁人生气?

  张让这般一想,只觉曹操或许对自己积怨已久,若不解开这个疙瘩,愈演愈烈的话,日后自己与小包子陈留王,很可能再靠不住这棵好乘凉的大树。

  于是张让眯了眯眼,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便起身离开了。

  小包子陈留王托着腮帮子,看着张让皱眉离开的模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如此苦恼一件事儿,当真奇了。”

  张让出了小包子的营帐,很快就到了药房。

  张奉早就在药房之中,同在的还有吕布。

  张奉一见义父进来了,便撤开一步,与吕布拉开距离,吕布却不管这些,又跟上一步,于是两个人从一个角落,已然挪到了另外一个角落。

  张奉十分无奈,瞪了吕布一眼。

  吕布稍微低下头来,笑着对张奉说“你若再瞪我,我可要给张太医点颜色看看了?”

  张奉不愿再理他,正巧这时候张让有话与他说。

  张让并未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对张奉说“张奉,若做错了事情,该当如何向人赔罪?”

  张奉不知义父为何突然如此说,但他性子本分,也没有多问,说“那便……直接当面赔礼,不就是了?”

  张让觉得也对,但仔细一想,又不对。

  因着昨日晚上,张让见曹操撒酒疯,又觉他说的有些道理,便主动道歉了。

  可曹操怎的说?

  曹操“呵!”的冷笑一声,颇为邪魅狂狷的说“赔礼就有用了?”

  于是张让摇摇头,说“不可,可还有什么更显诚意的法子?”

  吕布一时奇怪,说“先生你到底要与何人赔罪?不防说来听听,布还当真不知,先生岂会开罪了他人?”

  张让想了想,也没保留,便把昨日里曹操撒酒疯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张奉脸上青筋乱蹦,吕布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爽朗畅快,似乎因着又抓到了曹操的短处而欢喜。

  张让不知他为何发笑,就说“吕都尉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这个……”

  吕布还未回答,那边夏侯惇突然从帐外走进来,见他们聊天欢实,便说“诸位在说什么?元让在外面便听到了笑声。”

  张让说“再说倘或开罪于人,该如何对此人赔罪。”

  夏侯惇一听,想都没想,说“嗨,这事儿?元让有心得,自然是负荆请罪啊!”

  张让重复了一遍,表情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说“负荆请罪?”

  夏侯惇这么一说完,张奉与吕布的表情登时便精彩了起来,而夏侯惇完全不知负荆请罪有什么不妥,还笑着说“先生,您信元让,负荆请罪这个法子,最是管用,而且可见诚意!日前元让开罪了文和先生,您不是让我这般做法?当真管用,如今也是轮到元让传道受业了!”

  他这般一说,张奉的表情更是奇怪,而吕布则是像是预见了什么,登时又“哈哈”大笑起来,说“有趣儿!有趣儿的很!”

  张让听夏侯惇这么一说,突然豁然开朗,是了,昔日有负荆请罪将相和之说,可见诚意,倘或今日自己也能负荆请罪,想必曹校尉也不会再为难与自己。

  张让这么想着,便点点头,说“多谢元让。”

  夏侯惇还拱手说“无妨,先生!能够助力先生,乃是元让的幸事。”

  于是张让便很快离开了药房,准备负荆请罪去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关押仆夫细作的营帐内,间断性的传出哀嚎和惨叫之声,还伴随着刑具的抽打声。

  “主公!”

  一个士兵拱手回禀说“这细作嘴硬得很。”

  曹操面上并不见往日的轻佻与戏谑,仿佛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望着满眼鲜血,异常冷淡,只是嗓音漠然的说“原是一名死士,好得很。”

  那死士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却讥讽的说“曹贼杀了我!我是不会透露一个字儿的!”

  曹操一笑,说“不,我为何要杀了你?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你放心,如今酸枣会盟在即,作为一个仁德之军,我绝不会杀你,相反,还会让你活的好好儿的……”

  曹操说着,突然“呵呵……”低笑了一声,嗓音极其沙哑的说“你要知道,一个落入敌手的死士,活着,远比死了,更令你的主公辗转难眠,不是么?”

  说罢,曹操已经长身而起,掸了掸自己的袍子,眯起眼睛,嗓音十分冷漠的说“看好他。”

  “是,主公!”

  曹操从关押细作的营帐走出来,借着跳跃的火光,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衣衫上溅了一些血迹。

  曹操皱了皱眉,血迹已经无法擦掉,便准备回营帐换一身衣衫再说。

  曹操只身往营帐而去,这时候吕布恰好迎面走来,看到了曹操,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一个狰狞且诡谲的笑容,配合着跳跃的火光,一明一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曹操眼皮一跳,不知吕布这小子又要做什么手段。

  吕布却没有与曹操说太多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主公,多保重。”

  曹操狐疑的看着吕布拍完自己肩膀,扬长而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心想着,为何保重?难不成营中又混入了细作,所以吕布才让自己保重?

  虽吕布虽素来与自己不合,在大事上绝不会没轻没重,不知轻重缓急。

  若真有细作,吕布必然第一个告知。

  而现在……

  曹操心中狐疑不定,走回营帐,“哗啦!”一声打起帘子。

  登时眯起眼睛,“啪!”一声,伸手按住自己腰间佩剑,整个人立刻戒备起来,因着曹操在自己的营帐中,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吐息声。

  “谁?!出来!”

  曹操低喝一声,借着暗淡的月光,耳听着“踏踏”的脚步声,曹操便看到张让从自己的营帐深处走了出来。

  张让走出来的一刹那,曹操的呼吸陡然沙哑起来,犹如粗糙的沙粒,目光也瞬间阴霾,犹如见了血腥,激发了野性的凶兽一般,因着张让竟赤着膀子!

  曹操的佩剑引出一半,寒光淋漓,冷然的白光恰巧轻轻的映照在那一片莹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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