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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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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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见他如此主动,当即眼眸一眯,似有些发狠,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说“且慢。”

  曹操放还沉浸在自己发狠的“情绪”之中,哪知道张让突然叫停,惊讶的看着对方。

  张让松开了手,蹙了蹙眉,虽四周十分幽暗,但曹操耳聪目明,又熟悉了昏暗,因此看的十分真切,张让竟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是了,嫌弃……

  张让皱眉说“曹校尉身上酒气太重了。”

  他说罢了,顺手将曹操推开。

  曹操一瞬间都懵了,被推得一歪,险些从榻上掉下去,就倒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嫌弃自己的张让。

  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说“酒……酒气?”

  张让木然的点点头,说“实在对不住,让对气味比较敏感,所以……”

  所以拒绝了曹操。

  曹操脑袋里“轰隆!!!”了一声,张让这个奸臣,又例行公事的把他曹校尉的尊严,甩在地上,践踏、蹂躏。

  简直体无完肤……

  曹操都愣住了,明明方才是张让先动手的,绝对是他先动手的,自己只是好心提提意见,完全没有强求的意思,张让主动搂住自己。

  结果一转眼,张让却一脸嫌弃,觉得他身上酒味太重!

  曹操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碎成了渣渣,掉了满地,很像那天洒了满地,怎么也归拢不出来的药粉……

  曹操立刻翻身起来,“呵呵”冷笑一声,嘲讽的说“分明是你让我教导你此道,算了,你既不愿意,那便罢了,别人可没有这般好心肠。”

  张让仰头看着指责自己的曹操,目光有些疑惑,说“曹校尉……”

  曹操还以为张让要求着自己,教导他此道,哪知道张让说“让还以为曹校尉饮醉了,曹校尉原来没醉?”

  曹操本就没有醉,因着吸取了那天调戏邹氏的教训,所以曹操根本不敢喝醉,今天曹操只是小饮几杯,最多微醺,并没有到撒酒疯的地方。

  他不过是借疯撒邪罢了。

  曹操眼看着要被张让戳穿,就说“不不不,我醉了,我醉了……”

  他说着,一定要耍赖躺在张让的榻上,装作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张让皱了皱眉,十分嫌弃曹操那一身酒味儿,说“曹校尉若想要宿在这里可以,但你身上酒味儿太大,不能宿在榻上。”

  曹操说“那宿在何处?”

  张让没说话,只是将一床被子直接“啪!”一声扔在地上。

  曹操低头看着地上的被子“……”

  想曹操可是堂堂太尉之子,西园八校尉之一,十九岁举孝廉,英年才俊,英雄了得,然而……

  却可怜巴巴的缩在地上,抱着被子,十分哀怨的盯着张让的背影看,不管曹操多么目光如炬,张让都感受不到,很快呼吸平稳便睡下了。

  曹操只好抱着自己的被子,可怜兮兮的也睡了。

  睡着的时候还在想,自己为何要缩在张让帐子里,为何不回自己的帐子睡?

  怕是饮酒给饮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让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榻边的地上,发现曹操已经不见了,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席子上。

  张让坐起身来,还没有完全睡醒,怔怔的瞧着席子上的被子。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有个热乎乎的气息,满含笑意的说“怎么,才睡醒就想我了?”

  张让转头一看,竟是曹操!

  曹操一大早上的的确走了,不过已然去而复返。

  曹操站在张让面前,可谓是意气风发,完全没有昨日里宿醉的难过,精神头极强,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让,还展开自己的双臂。

  那一瞬间,果然如同孔雀开屏一般……

  张让狐疑的看着曹操。

  曹操展开双臂,说“你闻闻看,我一大早便去沐浴了,是不是没有酒气了?”

  张让还以为曹操想要说什么,原来只是沐浴罢了,却要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

  张让点点头,说“的确,没有酒气了。”

  曹操听到了张让的首肯,便突然俯下身去,撑在榻上,将张让整个人圈在自己怀中。

  因为张让坐在榻上,如果直着脊背,曹操挨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肯定会碰到一起,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了一些。

  张让向后靠,曹操就向前逼近,两个人一点点的动作着。

  曹操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现在如何?可要我教你此道?”

  张让想了想,也无不可,便没有拒绝,刚要抬手环住曹操,结果就在这时候,“哗啦!!!”一声,有人打起帐帘子冲了进来。

  “兄长!兄长!大事不好了!”

  是夏侯惇!

  夏侯惇突然冲将进来,曹操吓了一跳,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咚!”一声,额头就撞在了张让的额头上。

  张让被撞得一痛,“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头。

  曹操从没觉得如此糟心过,连忙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夏侯惇。

  夏侯惇并未注意二人的反应,而是大喊着“兄长不好了!”

  曹操眼神有些阴霾,转头看着夏侯惇,语气平平的说“你怎么知道兄长我不好了?”

  夏侯惇“……”

  夏侯惇说“兄长,真的出大事儿了!济北相的士兵中毒了!”

  曹操纳罕的说“中毒?”

  曹操说“为何突然中毒?何人下毒?”

  夏侯惇说“不知为何突然中毒,但袁公今日一早便去了济北相营中,话里话外,说是咱们下毒呢!”

  曹操一听,冷笑一声,说“咱们下毒?”

  夏侯惇点头说“正是,袁公说了,兄长您这么殷勤的邀请济北相过来饮酒,便是想要支开他,好做这些下作的事情。”

  曹操当即气的什么心情也无有了,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说“我倒是要去看看,他袁绍还能把什么脏水泼在我的头上!”

  曹操说着,就要出营帐,张让也跟着站起来,说“曹校尉,让也同往。”

  曹操看向张让,他懂得医术,若是能同往看看中毒士兵的情况,也是好的。

  便点点头。

  于是曹操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鲍信的营中。

  袁绍已经在鲍信营中,同来的还有袁长公子袁谭,众人站在幕府门前正在叙话。

  袁绍叹了口气,说“济北相,不是我袁绍喜欢背地里说别人什么,但这害人的,多半都是自己人,济北相对于自己人,就是太相信了,早晚有的一天,会被坑害的啊!我真是替济北相忧心呢!”

  曹操一走进去,就听到袁绍话里话外的损自己,便冷笑一声,朗声说“袁公此言差矣!按照袁公的话儿,自己人都无法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人呢?”

  袁绍正在旁敲侧击的说是曹操派人下的毒,哪知道曹操这会儿便过来了,而且还抓了一个正着。

  袁绍脸上一僵,面子不是十分好看,便咳嗽了一声,说“孟德老弟啊,你也别怪愚兄这般猜测,这多少有些道理,昨日里济北相只是去了你的营中,回来之后士兵们就中了毒,这可不是有歹人故意将济北相引走,然后趁机下毒的手段么?除此之外,还能有些什么?”

  袁绍说着,还看向济北相鲍信,说“济北相,您说是不是?我这也是,对事儿不对人,如有什么猜测,咱们都说出来,开诚布公的说道说道儿,总比憋在心里的强,是否?”

  曹操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冷笑说“既然是袁公的私下猜测,在事情大白之前,还是莫要如此笃定,否则等水落石出,万一打了脸,脸面儿栽地上,那……怕是不好看罢?”

  袁绍一笑,说“孟德老弟,咱们非要做这口舌之争么?事情摆在明面儿上,不是么?昨日里你邀请济北相去营中喝酒,好端端的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下毒的歹人为何前日不下毒,明日不下度,偏偏昨日下毒,若说这歹人与孟德老弟没半点子关系,谁也不会信罢?”

  鲍信头疼不已,他一共有两万士兵,此次前来会盟,同样带了一万多人,如今这士兵突然中毒,一夜之间竟折损了两千还多。

  而且中毒迹象极其诡异,也不知是否会传播。

  鲍信听他们争吵,心中烦躁,只是阴沉着脸没说话。

  张让一看这架势,若是这般斗嘴炮下去,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便说“济北相,可否让我前去探看中毒的士兵?”

  鲍信也听说了,这个张让,自从离开雒阳之后,脱胎换骨一般,不止如此,而且还深谙医术,在陈留更是有长秋先生的美名,一举成为了天下名士。

  只不过鲍信始终信不得他,奸宦便是奸宦,鲍信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脱胎换骨。

  鲍信眼神中多有不信任。

  袁绍不知张让的身份,因此还以为鲍信是怀疑曹操,所以连带着怀疑曹操身边的大夫。

  于是便趁机说“不可!济北相,万万不可啊!万一就是此人下毒,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诡计?”

  “呵——”

  袁绍刚刚说完,突听张让轻笑了一声,笑声并不十分真切,似有若无。

  而且之所以说不真切,是因为张让脸上并未显露出半点笑意,仍然十分冷漠。

  袁绍说“你作何发笑?”

  张让淡漠的看着袁绍,说“袁公,小人只是以为,若当真是我下毒,袁公此时必然已无可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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