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别想逃_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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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别想逃

  甘静一身浅蓝色礼服,独身一人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朋友们聊天。

  “恭喜啊。”一位保养得当的女人打趣道,“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东利的项目该顺利上了吧”

  甘静笑而不语。

  余光里,燕随清和燕折站得很近。后者脸颊微红,目光纯净,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纯情大男孩,对姐姐的问题有问必答。

  气氛十分和谐。

  甘静倏地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

  燕随清作为养女,性子孤傲,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卑感。

  而燕颢作为燕家亲子,燕随清不仅从未讨好他,反而对其冷淡,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喜欢这个弟弟。

  有些人认为燕随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把自己和燕颢摆在了竞争对立面。

  但甘静不这么觉得。

  她试图沟通过,但燕随清性子太冷淡,什么心事都藏着,沟通起来很费劲。

  所以后来时间一久,她就不太在意这个养女了,毕竟亲儿子更重要,偶尔也会觉得养女不知好歹。

  反而燕驰明对养女越来越上心,各种培养扶持,让她产生些许危机感。

  后来,“私生子”燕折被接回家,燕随清对他倒是态度温和,有了姐姐的样子。

  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外出回来会带礼物,闲暇时间还会耐心地教燕折课业,对当时失去十四岁之前记忆的燕折输入一些常识。

  甘静理解。

  就像她最初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安静、内敛,会害羞、也很乖。

  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喜欢。

  可那又怎么样,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是燕驰明的孩子。

  不远处,燕驰明正和老友相谈甚欢,仿佛从未发生过龃龉,很为燕折与白涧宗成功订婚感到高兴。

  “双喜临门啊老燕小儿子和白家结亲,大儿子也醒了,算不算老年来福”

  燕驰明哈哈一笑“颢颢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偏头搜寻着,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甘静的目光,微笑微微一滞。

  随后扬起若无其事的笑容,继续和老友们谈天说笑“颢颢好不容易醒了,我只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小折也是,家业还是得靠我们随清啊。”

  “”

  甘静在心里冷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从她上次擅自放走燕折以后,燕驰明的冷暴力就开始了。

  在外,燕驰明依旧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但一回家,就会无视她的存在,仿佛面对的是一团空气。

  在订婚宴这个特殊的场合,她难免生起一股失望。

  联姻就是这样的后果,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她不知道自己打乱燕驰明对白家的图谋是对是错,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跌入火坑。

  白涧宗性情本就残暴,一旦燕驰明的图谋曝光,白涧宗又会怎么对待自己体弱多病的男妻

  甘静不敢想,也不敢让燕颢踏进白家的漩涡。

  哪怕丈夫和儿子都不理解她。

  燕颢找半天没找到姜天云,只能回到宴会场内。错过今天,他们很难再有机会将燕折拉入泥底。

  到了婚礼,白涧宗只会更警惕。

  是的,燕颢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背景音乐突然暂停,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服务生,都源自白涧宗的手段。

  白涧宗能阻止他们,说明已经知道录音的内容了,但还是选择站在了燕折那边。

  燕颢恨恨低骂“恋爱脑”

  瞥见不远处怔怔出神的母亲,他走过去,哪怕语气很轻,也还是暴露出了几分不甘“如果不是妈那天放他离开,今天和白总订婚的就是我。”

  甘静“”

  “妈,弟弟那么荒唐,为什么你也向着他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甘静垂在身侧的手一颤。

  “颢颢,你真喜欢白总”

  燕颢一怔,正要反驳,甘静又道“或者说,你对他真的有那种相伴余生的喜欢”

  燕颢“我”

  利用的心当然更多,可人又确确实实都有慕强心理。

  他一边爱慕白涧宗哪怕坐在轮椅上,也能只手遮天的强大实力,一边又膈应那双不能动的腿。

  甘静步步紧逼“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

  燕颢“我”

  “你以为白涧宗是什么人”甘静平静道,“他能在这个年纪让大多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心生忌惮,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妈能看透你,他也能。”

  燕颢想反驳,甚至生出了一点怨恨。

  对燕折的怨恨,对甘静的怨恨。

  凭什么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母亲都帮着那个贱种

  “你以为去了白家还能全身而退”甘静对上儿子的视线,“你爸要死了,他还”甘静闭了闭眼,把“他还”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他急了,他利用你,利用你大姐,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保住他燕家。”

  “不是这样的。”燕颢急切道,“妈,你和爸是夫妻一体,应该团结的爸从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也没利用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想和白总在一起。”

  “是吗”

  甘静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他,片刻后轻声道“那只能说明他看透你了,知道你们父子连心,有着一样的图谋,所以他对你连诱导都不需要。”

  “妈,不是这样的。”燕颢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甘静沉默不语。

  燕颢咬了下唇,眼眶红了,平白生出几分委屈。

  他搜寻着想要被安慰的身影,

  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的苏然也满面愁容,望着不远处的燕折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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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掐入掌心,牙关也不由咬紧。

  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的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对燕折说“燕颢就是个蠢货,除了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

  喝醉的燕折看起来清醒,实则是懵的“那要惧谁”

  燕随清没说话“燕折,你知道的,对不对”

  燕折知道,却也不知道。

  他看谁都可疑,看谁都想害自己,如果不是看过一点原著,他甚至连燕随清也不能相信。

  他看不懂她。

  “你要小心,身边人。”断断续续说完,燕折又有些懊恼。

  燕随清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身边人”

  “我喝多了。”燕折面不改色地说瞎话,“我要去找白总了,他很黏人,不能离我太久。”

  “去吧。”

  离开了燕随清,燕折并没有去找白涧宗。

  迷糊的脑子隐约记得,他今天要跑路来着。

  虽然白涧宗在订婚宴上帮忙解了危机,但难保是在强忍怒火,等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折腾他。

  先拍拍兜,检查一下身份证与银行卡。

  “ok。”他小声安慰自己,全身家当都在身上。

  身后一直有道身影跟着,燕折知道,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一下午了,一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直接表达。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进一间客房,锁门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摆脱掉苏然,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试图找一处可以爬出去的矮墙。然而深墙大院,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

  正沮丧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架起来的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风吹过,喝多酒的脑袋更晕了,爬得很费劲。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燕折望着三米高的距离又有所迟疑。

  如果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理智与跑路的信念拉扯着,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了很久,都快打瞌睡了。

  他的脑袋摇摇欲坠,忽然,听到一道幽幽的声音“怎么不跳还需要我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

  燕折一个激灵,蓦然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墙外

  夜色将至,不远处的树下,白涧宗坐在轮椅上,不知道阴冷地盯了他多久。

  燕折满脑子就四个字钓鱼执法

  太犯规了

  “我”

  燕折跨坐在墙头,屁股硌得生疼。他双手撑在身前,眼眶后知后觉红了。

  “别哭。”白涧宗移动轮椅,靠近,语气幽幽地蛊惑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要笑。”

  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燕折头皮一麻,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白涧宗,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他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里。

  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的过程了。

  好像是一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了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白涧宗已经脱下了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我的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气”

  “能气一点点。”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的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一直摇晃的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么。

  “好哦杀我的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的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的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一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我的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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